配合进攻千灵山的两支淮北军也杀得片甲不留,如今朝野都在说他太过残暴,不是明主,据说原本有些犹豫着要不要投靠淮南的州县,听说这事后也都改了主意。”
文晚晚觉得喉头哽住了,许久才道:“他找到我留下的信了吗?”
“找到了。”叶景濂把玩着一颗棋子,低声道,“不过当天他就吐血昏迷。”
文晚晚低呼一声,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他……”
叶景濂抬头看她一眼,道:“你放心,他已经醒了,正在到处找你,还下了镇南王谕,认你是镇南王妃。”
什么王妃不王妃的,她根本也不在意。文晚晚急急说道:“他的毒解得怎么样了?”
“不清楚,”叶景濂摇摇头,“这阵子风声太紧,到处都在找你,我一直没出去过。”
他不准备再说这个话题,话锋一转,问道:“文姑娘,你还没告诉我,怎么猜到是我的?”
文晚晚觉得嗓子里堵得厉害,很想大哭一场,又恨不得立刻扑进叶淮怀里,拥着他吻着他,告诉他不用担心,她和孩子都好,可是,叶景濂的模样,分明是不准备送她回去的。
她抬手抹掉了眼泪,涩着声音说道:“阿念她们都叫我姑娘,就是知道我没成亲,她们也不肯说是谁救了我,从这两点我猜,我们应该认识。阿念一直拦着不让我出门,这些天也没人管我要什么标记或者让我写信,我想你应该根本不准备把我还活着的事传出去,也就是说,你很清楚我的事,却不准备用我来跟镇南王府和皇帝换取什么,就我认识的人中,会这么做的,只有二叔。”
叶景濂皱了眉,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二叔跟各方都有关系,却又不属于任何一方,”文晚晚道,“处境尴尬,难免行事就古怪。”
叶景濂把玩着棋子,笑容里便带出了自嘲:“处境尴尬,呵,你倒是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