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终归还是比我有福气,能遇上文姑娘这样的知音,爱他怜他。按理说我不该拆散有情人,不过我半生蹉跎,都是拜镇南王府和朝廷所赐,所以我暂时,不想让文姑娘走。”叶景濂把最后一颗棋子也丢进盒里,微微一笑,“找不到你,二郎跟皇帝肯定是不死不休,多有趣。”
文晚晚叹口气,反问道:“他又何辜?”
“我又何辜?身在局中,也说不得这些话。”叶景濂盖好棋盒,忽地起身向她深深一揖,“文姑娘,你还记得昭阳郡主吧?多谢你先前在宫中的时候一直偷偷照应她,我前些天收到消息,她已经过世了。”
昭阳郡主,叶梵和被留在京中的三皇子妃所生的女儿,因为叶梵不肯回京,昭阳郡主一直被皇帝圈禁在宫中,至死都没迈出过宫门一步。
文晚晚恍然大悟。她一直有些疑惑,为什么叶景濂认得她,而她对他却没什么印象,想来当初叶景濂进宫的时候,曾偷偷去看过昭阳郡主,也因此才知道她私下里照顾昭阳郡主的事。
叶景濂看着她,神色有些落寞:“我有时想想,比起我这位姐姐,我还算幸运,至少我是被流放在山里,而不像她那样被困死在方寸之间,不过说到底,我跟她都是这世上的多余之人罢了,谁又会在乎我们想些什么呢?”
叶景濂走后,文晚晚抬头看着头顶的方寸天空,皱起了眉头。
只有这里能看得见小小一角天空,文晚晚很怀疑,她是在一处密闭的洞穴里,庭院处这一小片天,是这个洞穴通向与外界的唯一出口,空气里带着浓郁的草木气息,早晨和傍晚都很湿冷,夜里还能听见野兽的叫声,她猜她应该是在山里——是千灵山吗?
可千灵山里有那么多驻军,叶景濂从前又住在山中,如果叶淮要找的话,头一个肯定会搜山,叶景濂会这么傻,还藏在山里吗?
可话又说回来,叶景濂在千灵山住了十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