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欠:“你去……糊,玩过吗?”
“……去过,”陈啸之顺从地回答:“大二去的,暑假。天很蓝。”
“……不带我。”女孩子胡闹地说,声音悻悻的。
陈啸之静了许久,道:“……我也想带你。”
两个人之间流淌过一阵心酸的宁静。
房车被吹得微微摇晃,风滚草在窗外唰然作响,荒漠天很低,夜幕也晚香玉般绽放着低垂下来。
“……只只,我爸以前就很喜欢你。”沈昼叶忽然道。
陈教授没回答,已然熟睡。
“我最近想起很多遗忘了的事情。”沈昼叶独白般道:“比如好多年前你被我爸呛,被他使坏,搞得在墙边蹲马步……你应该记得得比我清楚,毕竟你的记性一直都比我好太多了。”
成年男人睡在她的身侧,不太安稳地将她往怀里搂。
“……你知道他叫你什么吗?”
沈昼叶声音几不可查,几乎像是怕惊醒了他似的。
“他叫你,那个弄哭我女儿的混账小子。”
“我们离开北京的那天你在出租车后一边哭一边追,”沈昼叶轻声告诉一个熟睡的人:“我看到你哭,我也哭了,还哄不好,一直哭到我回家……醒来就掉眼泪,我妈花了大功夫才把我哄得不哭了。”
“我爸说小时候就能有这样的情谊太难得了,让我给你写信,他给我寄回去。”
陈啸之呼吸深重。
沈昼叶长吁一口气:“……我一个字都没动。”
长夜降临,陈啸之眼睫毛在她脖颈处抵着,微微颤抖。
“——我当时觉得,你朋友那么多,不差我一个,”女孩子声音小得像落雪的声音,看着自己细弱的手指,说:“说不定早就把我给忘了……而且在北京的时候你总笑话我不会写字,说我是个美国文盲……现在想来可能是闹小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