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她嗖地将手收回来,活像那些毛上突然冒出了牙齿。
“什么?”她掏掏耳朵。
“这位是谮尼。”
“我知道了,我还没醒。”安的口气非常笃定,她靠进柔软的椅子靠背,仰起头。“大家晚安。”
奥利弗勉强笑了笑:“安。”
“如果这是你们联合起来开的玩笑,”安睁开一只眼,瞧向用舌头卷了口点心的杰西。“你们全都完蛋了,听见没?完蛋了。”
她努力让口气轻松些,可没人脸上露出歉意的笑,或者跳起来宣称这只是在活跃气氛。连巴格尔摩鲁都继续将脑袋埋进杏仁饼干,一动不动。
“……各位是认真的吗?”足足五分钟的寂静后,安的声音有点颤抖。
“嗯。”奥利弗垂下目光。“抱歉,安,我一直瞒着你。如果我没猜错,克洛斯先生应该是刚知道的,我和巴格尔摩鲁在更早前就知情。你知道,这件事……不太好开口。”
“谮尼。”安目光飘忽地望向把嘴搁在桌子上的白色野兽,“虽说我不信教,但这也太……我是说,尽管我相信神的存在,可是……”
她震惊地卡住声音,表情有点抽搐。
奥利弗小心翼翼地拉开一把椅子坐下,尽量没有发出太大声音。安的嘴张了又闭,闭了又张,如同一条在沙漠空气中挣扎的鱼。
“你们告诉了巴格尔摩鲁,不告诉我。”
挣扎了十来分钟后,她的声音更加恍惚。
“为什么?我绝对比那只鹦鹉值得信任——别否认,既然你知道,尼莫肯定也知道。如果克洛斯也是才知道,那不就是只有我们两个被蒙在鼓里吗?!”
“是,对不起。”奥利弗没有为自己辩解。
“还有你,克洛斯。”安的舌头像是失去了控制,连语调都不怎么准了,发音像极了醉汉。“如果那是谮尼,你……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