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维尔赫姆先生。”他生硬地说道,一字一顿。
“这不就结了。”尼莫松开手,“祝您度过愉快的一天,这位先生。”
战士冷哼一声,迅速转身离去。尼莫甩甩手,转过头——他的室友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只山怪。
“你……”海登哆嗦地更厉害了。“他……”
“我手劲比较大。”尼莫咳嗽一声,“放心,毕竟现在我成了众所周知的‘小白脸’,他可不会四处宣扬这种事情。”
海登颤抖地吐出一口气。
而当他们正式进入教室时,尼莫再次看到了那个漂亮女孩。她就坐在大厅第一排,脸上的表情仍然冰冷。尼莫叹了口气,和海登一起选了个偏僻的角落。奇异的是,此刻厅内坐满了身着白色制服的姑娘,可她们活像看不到他们两个活人似的,一个眼神都欠奉。
整整一个小时的课上都是如此。
“总的来说——作为护理,首要任务不是救死扶伤,而是分担治疗师的压力。擦伤,割裂,状况不算复杂的骨折等等,都要由诸位处理,而不是浪费治疗师宝贵的魔力。”教授是位上了年纪的老人,他身着白袍,声音十分嘶哑。“作为一名曾经的治疗师,我敬告各位,绝对服从治疗师的命令才是第一位的。战场救助时,还请诸位抛弃无用的多愁善感。是的,是的,我相信对于女性来说,这是个过分的要求——”
他抬起下巴扫视了一圈,护理专业的女学生们垂下目光,默不作声。教授满意地点点头。
“诸位作为平民能进入这所学院,我个人十分欣赏你们的努力。”他咳嗽了几声,“但这只是个开始。不管你们是打算在就读期间找个丈夫,还是在战场上寻觅目标,我都会在课业上一视同仁——劳勒小姐,您怎么了?”
“……没什么,教授。”那个表情冰冷的漂亮女生擦了擦手——她似乎不小心握断了手中的羽毛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