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手，抚摸着脖颈挂着的那条项链。

这是十八岁生日的时候，沐父给她的生日礼物，如今，也只有它能够让沐瑾感觉到温暖。

“爸爸，我该怎么做？我该怎么办才好……”沐瑾屈膝，无声的哭泣着。

满地的碎片，保姆过来收拾的时候，看到沐瑾流血不止的腿，也有些担忧的询问，“少奶奶，要不要帮你包扎一下？还有碎片在里面……”听到声响，沐瑾麻木的抬起头，直接用手掌扯掉潜在肉里的瓷片，拔出的瞬间，牵连着些许皮肉都被撕扯下来。

旁观看着的人都觉得头皮发麻，可沐瑾像是没有感觉般。

“少奶奶……”保姆对沐瑾的印象很好，只是碍于顾母在场无法表现出来。

嫁到顾家三年，沐瑾每天都在厨房里跟保姆学着顾泽最喜欢的菜肴样式，甚至是替他们分担家务，去私人庭院里除草，栽花。并没有将保姆、管家等仆人看做低人一等的存在，反倒是用心的交流。在他们眼里，都看得出沐瑾才是真心爱着顾泽少爷的女人，可……当事者却看不清。

“我没事。”沐瑾感觉双腿都不像是自己的，站起来，说：“麻烦你们帮我把行李箱搬回去吧。”

拖着沉重的行李箱，她怕是没有办法。保姆点头答应下来，而沐瑾伤口的血已经顺着小腿流下来，将衣裙都浸染出血色，“这……”保姆想起冯姗姗不过是划破一点点皮肉，血丝如果不及时处理，伤口就会自动痊愈的情况，顾泽那么紧张和担心，就不由得替沐瑾难过。

“张妈……我挺好的。”沐瑾挤出惨白的笑容，嘴唇都没有血色，眼前有些晕的摇晃两下。“我得去找顾泽，让他搬回来。爸爸不能就是再医院等太久了……”

海景公寓，落地窗前的两道身影被月色拉长。

顾泽轻轻握着冯姗姗的脚踝，平时洁癖到不会触碰任何公用物品的他，此刻却满眼真挚爱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