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欺负你了?明明是你欺负我们好不好?”
张宁脸色一沉:“到底怎么回事?”
还不等晏洪开口,杏雨就抢先开口了:“这么一个黑窑似的土窟窿,能住人么?便是要饭的花子也不稀罕住进来,怎能让我家老爷住……”
虽说只是一个小小的丫鬟,好歹也是出自江南官宦之家,住惯了明堂大屋,当然看不上这黑漆漆的窑洞。别说是给文秋池文老爷住,就算是随性的车夫也觉得这样的窑洞实在太过于寒酸了,根本就不能用来住人,所以直接就把那几匹马牵了进去,准备当做临时的马棚。
杏雨坚持让晏洪给他们安排符合身份的住所,这可真的让晏洪犯了难:眼下的这种情况,大多数人都住在帐篷里,能有一孔窑洞栖身就已经很不错了,何况是最大最宽敞的一孔窑洞。想不到这婆娘却还不知足,竟然把住人的窑洞当成了牲口棚……
“老爷你看看,这里真不是人住的地方,根本就一个老鼠洞嘛……”
“杏雨不可胡言!”文秋池故作愠色的呵斥着杏雨:“这是张上宪的居所,专门腾出来让给我的,怎么能说是鼠窟?还不快快给张上宪赔罪,等着讨打么?”
啥?
这黑漆漆的土窟窿是老爷的顶头上司的住所?杏雨的脸色顿时煞白
作为一个卑微的下人,无意中把上宪大老爷的居所说成是老鼠洞,这可就有点严重了。若是张宁一个不高兴,稍微借题发挥一下,不管自家老爷再怎么宠着她,这顿打是跑不掉的!
还不等杏雨开口赔罪,张宁就毫不在意的呵呵一笑:“江南陕北本就是两方天地,不知道窑洞可以住人也不算甚么错处。一个丫头家家的有口无心的说了几句,哪里就能放在心上了?马上就要开饭了,有什么事情咱们可以边吃边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