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属小融喝酒最实在,让他喝他就喝。上回小臣拖着他声称要做破坏性实验,一会儿功夫就把他给灌醉了。”
钟恋晨问:“他酒量很不好呀?”
程奶奶说:“跟别人比还行,但程家的孩子们酒量都不错,这样比的话小融就算差的了,连小敏都比他能喝。”
钟恋晨想象着他们家小辈们一起喝酒而程少融最吃憋的情形就吃吃笑起来了。
程奶奶说:“小融老实呀。你看小臣酒量最好,家里人谁都没见他醉过,可是他喝酒的次数很少。就是上次回来过年,可能心情不好,跟小融拼了一回酒,结果小臣一点事没有,小融却被他灌得睡了一天一夜。”
这么差的酒量还敢跟人拼酒,活该他失身。
钟恋晨在程奶奶面前装贤惠,乖乖地一个人守在程少融的屋子里照看他。
看来他俩不是没默契,而是默契太好了。一会儿是她睡他等着,没多一会儿就变成他睡她在等。
她安安静静地坐在靠窗的桌子旁读一本纸页已经有点发黄的《孙子兵法》。
其实她才没这么用功,她一看古文就头痛,所以她看的其实是程少融在书页的留白处作的备注,他的备注比这本书本身好看多了,而且书上他的字看起来还很稚嫩,是他小时候写的。
比如在“田忌赛马”那一篇的旁边,程少融写:“比赛规则有漏洞!”在“兵不厌诈”那一篇的旁边则写道:“不讲诚信,无耻!”
她看得有趣,边看边笑,听到床上的程少融翻了一个身,低低的嘟囔了一句。
她站起身来问:“你醒啦?你刚才说什么?”
这时已经是傍晚,夕阳正从窗口斜照进来,射在程少融的脸上,映得他周身一片光茫,而钟恋晨的脸则背着光线。所以她看不清他的表情,而他大概也看不清她。
程少融喃喃地念了一句:“蒋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