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惊动就很容易惊醒。他给她盖上一条薄被单,把声音已经很小的电视调至静音。
晓维这次把沙发占得满满,不给周然留下半处可坐的空间。屋里没有椅子和凳子,除了大床只有这只沙发,沙发前铺了一张厚厚的长毛毯。因为是新房子,今天才有人入住,一切崭新。周然倚着沙发在那张地毯上坐下,拿着遥控器又开始换台,换来换去,又一一退回。
遥控器有连续后退功能。虽然已经换过无数个频道,但是当那个育婴专题一出现时,周然那记性很好的大脑立即推算出,这正是他进屋前晓维在看的节目。
电视静了音,又没有字幕,只见几个身材魁梧的西方大汉在老师指导下笨手笨脚地给塑胶婴儿换尿布。场面很滑稽,但周然笑不出来。
他把频道重新调回足球节目,满场慢跑屡射不中的确很催眠,中午喝下的高度酒也渐渐发挥作用,他倚着沙发坐在地上也睡着了。
先醒的是林晓维,当窗外有人声喧哗,她立即醒过来,反射般地弹坐起来,并且被坐睡在那儿的周然吓了一跳,弯身探了探他的鼻息,又摸了摸他的额头,才松了口气。
窗外是服务公司的人在安排露天晚宴。晓维推了推周然的头:“喂。”周然睡眼朦胧地回头看她。
“你怎么在这儿睡?”晓维问。
周然站起来。晓维自觉地缩起腿给他让出地方。周然坐到沙发上,捂着睁不开的眼睛斜躺下来:“我在看电视,不知不觉睡着了。”
“你到床上去睡吧。”
“不是我的床。”乍醒过来的周然头有点痛,全身还有点冷,所以也没经大脑,随口就着晓维先前的话嘟囔了一句。
“你可别说你也介意。”
就算周然先前还没睡醒,这下子也完全清醒了。他抬头看林晓维,她已经坐到镜前梳头发,边梳边在镜中看着他:“如果那样,你就太像高万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