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不是不好,但健康也很重要。”
她一时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外公又说:“你比上次来的时候,气色差了很多。你是不是不舒服?”
陈子柚心头的血几乎涌到了喉咙。即使外公仍然不认识她,但是就犹如一位普通的长辈一样对她吁寒问暖,这样的情形,近两年来,她连梦中都不曾渴望。
她小心翼翼地对外公说,她去了国外,有点水土不服,回来后还没调整过来。
孙天德老人听说她去的地方后,直称他多年前也到过那里好多次,很高兴地与她谈起了当地的风土人情。
陈子柚在林医生的办公室落下喜悦的泪水,她没想到这一次是她的幸运之行:“他会好起来的,他会记得我是谁。是吧?”
林医生也替她高兴:“国内外都的确有不少这样的例子。不要着急,慢慢等待吧。过些天,我们会替孙先生做一个全面的检查。上次检查他有几项指标不太好。如果这回他身体没问题,也许下次你再来时,可以在有人临护下,由你陪着老先生一起出去走走,也许他能想起更多的事情。”
陈子柚在回家的途中去了寺庙跪拜神灵。多年前,当世界遗忘了她的时候,她也同时遗忘了他们。
她久久地跪在神像前,流着眼泪祈祷,她但愿此生还有机会与外公重享天伦,她愿意用自己的余生的一切来补偿自己对神灵的遗忘,来换取这个心愿。
这是这些年来她第一次看到了曙光。带着对未来的希望,陈子柚觉得生活的每一分钟都是美好的,连工作的时候都更卖力了几分,神情也比平时更增添了几分光彩。上司见到她时微笑着说:“看来早该放你长假。”谢欢则突然凑近了她,神秘兮兮地问:“有人向你求婚了?你打算争夺年终先进工作者?你看起来怎么这么恐怖啊?
一周后,她接到林医生的电话,请她周末到医院来一下,与她谈谈孙老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