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能够这样决绝?
那天晚上,她跑上陈澄域的家。他还没有回来。她一向没有他家里的钥匙。她坐在门外痴痴地等他。她多么看不起她自己?
陈澄域回来了,手上拿着大包小包,是新婚的用品吧?
「我可以做第三者!」她哭着说。
「你做不到的!」他说,「念念,你不是这种人。」
「那你就不要结婚!」
「不行。」他说。
她揪着他的裤头,歇斯底里的骂他:
「你把我当做甚么人了!我後悔我没有张开眼睛看清楚你!」
陈澄域捉住她双手说:
「你疯了吗!」
她拉扯着他:「根本你从来没有爱过我!」
「你认为是这样便是这样吧!」陈澄域把她推开。
她狠狠的掴了他一巴掌,他震惊而愤怒的望着她。
这一巴掌,是了断吧?
后来,陈澄域结婚了。她失去了生活所有的斗志。没有人再给她买巧克力,巧克力也不能再给她幸福的感觉。她的稿简直写得一榻糊涂,再没有人要使她成材。
—天,陈澄域跟她说:
「公司会办一本新杂志,你过去那边上班好吗?」
「你这是甚么意思?」她问。
「那边比较适合你。」
「你是想把我调走吧?」她质问他。
「你自己也知道,你在这里根本没办法工作。」他说。
「那我自己辞职吧?」她说。
他沉默了。
「你知道我最後悔的是甚么吗?」她问。
然後,她说:「跟你上床是我一生最後悔的事。」
她没有再当记者了,她没有留在那个圈子。她进了电台工作。
今天晚上,她在婚礼上看到新人拿着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