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点头,说:「再见。」
走得远远之後,他突然回头说:「我答应过会为你变一样东西的。」
「我记得。」夏心桔微笑着说。
那天晚上回到家里,她爬到妹妹夏桑菊的床上。
「为甚么不回去自己的床呢?」夏桑菊问。
「不想一个人睡。为甚么近来没听见你跟梁正为出去?」
「他很久没有找我了。」
「他不是你的忠心追随者吗?」
「单思也是有限期的。也许他死心了,就像那天晚上在你节目里弹琴的女孩子所说的,他的爱已经给我挥霍得—乾二净,没有了。」
「真可惜——」
「哪一方面?」
「有一个人喜欢自己,总是好的。」
「谁不知道呢?但是,那个人根本不会永远俯伏在你跟前。你不爱他,他会走的。」
「这样也很公平呀!记得我跟你提过的那个翟成勋吗?他今天晚上在电台外面等我,我以为是有甚么特别的事情,原来他只是来告诉我他明天要到外地公干。」
「就是这些?」
「是的,他有必要来向我告别吗?」
「那你怎么做?」
「就跟他说再见啦!」
「你真糟糕!」
「为甚么?」
「他是喜欢你,才会来向你道别的。」
「他又不是不回来。」
「也许他想你叫他不要走。」
「不可能的,我不会这样做。」
「人有时候也会做些不可能的事。他喜欢你,所以舍不得你。」
「那么,我是应该叫他留下来吗?」
「不是已经太迟了吗?」
夏心桔抱着枕头,回想今天晚上在电台外面的那一幕,有片刻幸福的神往。他的等待、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