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个满脸鬼气的名作。泰次郎的话也没有虚假。难道是年轻能乐师当年的仇恨,在过了二百年以后的今天,仍然附存在这个能面之中吗?不论是谁,看了这个形象,恐怕都要吓得目瞪口呆。
我轻轻地将手放在盒盖上说道:
“开不开呀?借给我钥匙。你经常把钥匙带在身上吗?”
“是的,和其它的贵重品一起带在身上,只是在洗澡的时候才放下。”
“我的推测不错的话,恐怕是在你洗澡的时候被偷着配了相同的钥匙,刚才打开了盒盖儿。”
我一边说话一边用钥匙打开盒盖儿,轻轻地拿出般若能面,这时我们吓得化石般地呆立在那里。
停电——屋里的电灯突然熄灭,从窗外射进来的青白色的月光,在女鬼的半个面庞上投下了可伯的阴影,女鬼在我的手上又呈现出狞笑的表情。
奇怪的是能面并没有从我手中掉下去——正在这时,忽然传来了狂女千鹤并绯纱子的大声哄笑,仿佛在嘲笑我们的狼狈相。
高木君,上面谈的情况,只是这个事件的序曲,当时我对这个事件的可怕程度还不清楚。但是,这个序曲,对导演这出千鹤井家的悲剧来说,自有其必然存在的理由。但一直到最后,我也不理解其个的意义。
后来故事的发展,请你看柳光一君的手记吧。一直到事件的最后阶段,我几乎是一个没扮演任何角色的旁观者。我希望你在读完你曾赞叹为世界侦探小说史上没有先例的柳光一的手记以后,再读我的手记,最后再读那封密封着的信。到那时候,你才能明白我的真正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