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放在茶几上。
“这是昨天买的海鳗寿司,给你们拿两包来,您和飒子当早点吃吧。”
“谢谢了。”
“奈良有什么东西要买吗,像菠菜饼什么的。”
“不用买,记着去药师寺请个佛足石来。”
“佛足石?”
“对,就是刻有佛的脚形的石头。”
“知道了。我们走了。爷爷不要太累了。”
“早上好。”飒子操着眼睛从房间里出来。
“今天实在不好意思,吵了夫人的觉了,该死,该死。”佐佐木说了一连串客气话,然后和五子走了。
飒子穿着天兰色睡衣,脚上是兰底粉花的拖鞋。她不愿意睡佐佐木的床,从自己屋里拿来枕头,盖了我的大衣躺在沙发上继续睡觉。她闭着眼睛,也不跟我说话。大概是昨天晚上去跳舞回来太晚了,没睡够吧。
我起来洗了脸,让人送来日本茶,吃起寿司来。一气吃了三个,真不少。我尽量不吵醒飒子,轻轻地吃,吃完后飒子还在睡。
我拿出买来的砚台放在桌子上,慢慢研起墨来。把那一小条黑墨磨掉了一半。然后把白布撕成布条,揉成团儿,用红绸子包上作成棉团。大小各做了两个,一共做了四个。
“爷爷,我出去三十分钟行吗?我去餐厅吃点东西就回来。”飒子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坐在沙发上。这使我想起了势至菩萨的姿态。
“不用去餐厅吃了,这里还有不少寿司呢,就在这儿吃吧。”
“是吗,好吧。”
“好久没和你一起吃海鳗了。”
“是啊。——爷爷,刚才您干什么呢?”
“没干什么呀。”
“研墨干什么?”
“别打听那么多了,赶快吃你的吧。”
年轻时无意间的见识,不知什么时候会派上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