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自己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战胜了对手,成为百万人中挑一的幸运儿了吗?
但为什么会在每天早上产生这种不可思议的忧郁呢?
这种忧郁会不会是自己真实命运的呼唤?
而且当阿惠感到这种忧郁袭来的时候,同时还有一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
由于这些原因,她10月2日下午在桑拿浴室做工时总是恍恍惚惚的,擦身时也有些心不在焉。
“阿惠,今天你是怎么啦?有什么心事吗?”
一位叫酒匀的客人揶揄地说道。
“啊,是吗?实在对不起。”
于是她连忙用力擦起来。
她一边擦着一边问道:“您还有哪儿不舒服,要我用用力?”
酒匀没有回答,只是盯着洒满了明快秋光的赤坂大街。
“你来东京有一年了吧?”
“是的,去年9月底来的,刚好一年哪……先生记得这么清楚。”
阿惠今天服务的这位酒匀,是一名律师。
酒匀三十六七岁,给人一种和蔼可亲的感觉。他是常客,通常是在下午l—3点客人比较少的时间来。从今年夏季开始,他也点名要阿惠为其服务了。
他常常在阿惠为自已服务时与她聊天、闲谈。
由于常常谈起个人的事情,于是酒匀便知道了阿惠是去年9月底从外地来东京,10月份在这儿干上活儿的。
在指名服务了两三次后,他偶然也亲呢地称呼她阿惠,并像对自己的朋友一样对她。
另外,阿惠也从在服务台工作时间比较长的服务员那里得知,这个酒匀在新桥开了一家共同事务所,是一名比较年轻的律师。
“在这儿工作习惯了吧?”
“是的,托您的福。”
“指名服务的客人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