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空间,睁开双眼,本来打算要直接去寻于将,可是天色还没有亮起,黑沉沉一片,就又按捺住自己的心念,先是将那一身披挂图纸画下来,又强迫自己又稍微睡了一会儿,等到天色大亮,这才起身,洗漱之后,要管事准备了些点心。
想了想,又让后厨备了醒酒汤一并带着,骑马去了于将的住处。
于将来到元朔之后,因为算是姬辛的家臣,分得了一座院落。
之后当着群臣和诸多世家修士的面,和天工部的匠宗大师纯以锻造手法比斗,在匠宗压制了修为之后,居然无法在手法上压制住于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之所以维持平手,是因为匠宗沉浸于锻造之中数百年,经验丰富,才堪堪维持住不败。
而于将天赋纵横,手段如同羚羊挂角,无迹可寻,偏偏又能做到圆融如意,极为难得。
于将这十年在割鹿城中无时无刻都在想着回来要复仇,好好打那帮看不起他的天工的脸,但是真的成了,却反倒觉得空虚无比,无所事事。
天工部匠宗年长,几乎被他当中击败,自然不愿意让他来天工部。
加上他性子多少有些特立独行,其余天工也少有看得惯他的,众人排挤他,他也懒得搭理。
这段时间当真是泡在酒坛子里。
姬辛过去的时候,看到这位年少便得到天工称号,又与匠宗对赌赢得了匠宗之名的天工趴在桌子上,门都没关,胡子拉碴,鼾声如雷,桌子上到处都是图纸,桌下则是酒坛,和当年在割鹿城中时候,几乎一般无二。
姬辛无奈,将带来的早点和醒酒汤放在了桌子上。
轻手轻脚入内,将那些酒坛都收拾好,搬出了屋子,又稍微洒扫了一下地面,看到桌子上图纸都支离破碎,并不是成体系的完整造物,他虽然于法阵上有些造诣,却也无法看得懂,只当做是于将心血,没有去碰。
于将一气睡到了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