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好屋里的人,别让他们被救走了,既然转了阵营,毫无负担地出卖我们,那就等着付出些代价吧。”
鬼酒唇角勾起,看着像是比他还要兴奋,仿佛迫不及待想要去折磨背叛者一番。
不过他好歹是忍住了,只克制地点了点头,在任义撤回结界的同时,用浓厚的阴影将屋里难以行动的四个人包裹住。
赵家三人经过一番审讯伤上加伤,洛晏则是还没有恢复多少,能比划出那些信息已经是极限了,其实正半昏迷的躺在床铺上,与体内的业障作斗争。
阿兰神色一紧,也跑进了屋内,主动隐藏起来。
赵谋便打开了门。
结界消失之后,院子外阴风大作,敲锣打鼓的既喜庆又诡异的声音同步渗透进来,伴随着吱呀的门响,几抹苍白鬼影在门外一闪而过。
红彤彤的灯笼照亮了院门外的一小部分区域,那里空荡荡的。
可仔细一看,没有被照亮的昏暗地带,似乎站着一个又一个穿白衣的魅影。
那些身影皆是黑发白袍,皮肤像涂了好几层厚厚的白面粉一样,比纸还要苍白,上头描摹着夸张的五官,两坨殷红缀在脸颊两侧。
这些古怪身影有的拿着铜锣,有的背着鼓,其余的两手空空,却喜庆又高兴地在原地蹦跳,膝盖直直的,就像被无形的手一下一下往上拉着一样。
它们的脸上都洋溢着夸张的笑容,艳红嘴角向上扯着,大笑不止。
这一幕无论在谁眼中都只能评价一声怪诞,门一开,所有身影的脑袋齐齐扭过来,以不变的大笑表情凝视着最前方的赵谋。
而后,目光偏转,落在稍稍往后的虞幸身上。
虞幸就知道对方是冲着他来的,哪怕院子里还有个被香囊做了标记的任义,这些白袍鬼影也在“主人”的示意下,将目标定为了他这个实力最无法预测的“狐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