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的眼睛很令人讨厌,尤其是在方府里。有了她,做什么都不方便,她就像个无处不在的监控摄像头,又会把看到的东西报告给方宵。”虞幸思路非常清晰,所以他才在去见唯一有可能是被迫留在方府的嫂子之前,先发弟弟的小脾气让方宵干掉了李保姆。
看他说这些事儿,就跟吃饭喝水一样轻松,明珠也终于想起要坐起来,有些急切地问:“你是……谁?是外界派来的警察吗?终于有人注意到南水镇的问题了吗?”
“不啊。”虞幸看了她一眼,“我就是方幸本人,是你实打实的弟弟,你看我这张脸。”
他自己掐了自己脸上的肉一把,给明珠展示:“这脸,保真,你再也找不到一张和我一样帅的脸了,就算别人易容也易容不出来。”
明珠:“……噗。”
这种感觉有些奇妙,刚刚还像个顶级掠食者一样全面压制着她的男人,忽然给她做鬼脸逗她开心,好像退去了那层伪装更接近真实模样的这个人,才真正展现了他的人格魅力。
“这么说来,你确实是我弟弟。”无论是被迫还是自愿,明珠和方宵的婚姻是事实,所以她直接叫“方幸”弟弟没有问题。
“原来你不是一无所知。”她在经历过恐惧、茫然、庆幸和喜悦后,疑惑攀升上来,“那你为什么还要回来?不仅回南水镇,你甚至敢进方府,你不知道进来以后就出不去了吗?”
“还是说……你有备而来。”
明珠话密得虞幸一句都没插上,不过她也越猜越接近事实了,此刻,那双习惯于温柔似水的眼睛彻底亮了起来,仿佛有火焰在熊熊燃烧,隐忍多年忽然出现了意料之外的希望,明珠怎么能不激动?
她像是沉船后游泳到力竭的人扒住了海上的浮木,跪坐在床上,双手紧紧抱住了虞幸的胳膊:“你是来解决这一切的,是吗?你甚至能杀了李保姆。”
虞幸没有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