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传来一阵刺痛,但在刺痛的同时,也将一段凌乱的影像带回了我的记忆中。
“抱歉,是妈妈太激动了。”在沉默蔓延的几秒钟里,女人收回手,扬起一个憨厚的笑容,男人也重新露出宠爱女儿的温柔爸爸的表情。
他们说我可能不想这么晚讨论这些,是他们打扰了我,让我回房睡觉。
我若有所思地带着我的水杯回了房间。
关上房门后,我脚步一顿,按下反锁。
直觉带领着我走到床尾,把那些布娃娃扫到一边,看见六道划痕。
我试着在视觉死角那边一摸,果然摸到了一把用来刻出这些划痕的利器。
这好像是我的毒牙匕首,我有些迟疑地想着。
抱着完成某种仪式感的想法,我刻上了第七道划痕。
差不多了吧,想看的都已经看到了。
我不是纺织厂厂长的女儿,对吧?那么……我是谁呢?
生出这个想法的瞬间,脑中刺痛骤然增强,像是要强行将我的脑浆搅成一团浆糊。
但是这一次我没有想要倒下的感觉,相反,一块块记忆碎片在我的脑海中拼凑,将我本就已经不被信任的认知彻底破除。
啊,是认知扭曲。
有什么东西想让我把自己当成镇上的人,永远生活在这里。它们甚至想用婚姻绑住我……可笑,我最讨厌结婚这个词了,我曾经相信那一天会到来,但给出这个承诺的人,抛弃承诺时也是那样干脆利落。
我是谁?
我逐渐想起了在这些刻痕边发生过的事。
第一次醒来是12:30,我在房间里逛了一圈,照了会儿镜子,已经察觉到不对劲。我走出卧室想要离开,却发现两个被我的脑子判定为父母的人就在客厅,他们盯着我,问我要去哪里。
这种违和感让我瞬间清醒,扭曲认知这种事对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