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戏。
说完了上面的几段,柳铭淇忽然停了下来。
过来一会儿,他才蓦的又提高了声音,声音高亢的道:
“嗟夫!予尝求古仁人之心,或异二者之为,何哉?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
是进亦忧,退亦忧。
然则何时而乐耶?
其必曰‘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乎!
噫!微斯人,吾谁与归?
时景和三十二年大年初一。”
众人:“!?”
众人:“……”
大殿里忽然一片寂静。
哪怕是不怎么懂文学的一些夫人和小姐们,看到自家的夫君或者长辈忽然愣住的神情,都不敢喧哗,更没有悄悄的讨论。
她们感受到了宁静之中蕴藏着的惊人气势。
连还站在金銮殿上的皇帝,都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拳头。
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
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
先天下之忧而忧?
后天下之乐而乐?
好啊!
太好了!
这简直是千古绝句!
我真的想不到,铭淇居然能有这样的胸襟,能有这样的气魄!
我皇家有此麒麟儿,又岂会发愁灾难不断呢?
不单单皇帝这么想的。
在场的一个三十来岁的年轻男子,直接就从席上站了起来,对着柳铭淇鞠躬道:“德王殿下心怀天下,文章感慨和志向句句发人深省,学生拜服。愿能以殿下‘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伟大心怀为目标,则此生无悔矣!”
柳铭淇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
此人正是王志如的大哥,如今的帝京府治中王良信,正四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