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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戎来到门前,推开院门。
鱼怀瑾依旧没有动作。
赵戎离去。
东篱小筑的院内。
范玉树原本有些幸灾乐祸的表情,在鱼怀瑾直视的目光下,早已收敛,此刻正和焉了的茄子一样,肩膀下垮,耸拉着眼皮。
他微微抬眼,瞧见赵戎关上的院门,他嘴角轻撇。
正在这时? 鱼怀瑾突然终于动了。
她并没有转身去追某人? 而是一手端碗,一手提盒慢悠悠的向前走去。
鱼怀瑾来到赵戎居住的北屋门前? 将手中那碗她来时路上随手在墨池舀起的清水? 轻轻搁置在地位最尊的院北屋前台阶上。
旋即转身,打开三层漆盒? 取出里面盛放其它液体的白瓷碗,继续在院子内闲庭散步。
鱼怀瑾将一碗带甜味的醴酒和一碗白色混浊的醆酒放置在院子内靠近门户的地方。
又将较清的浅红色的醍酒放在一会儿要行礼的院内中央。
最后? 她将最清的澄酒稳稳搁放在院子东边? 赵戎不久前才插下的篱笆前。
一个粗糙的儒家祭祀之礼,准备完毕。
鱼怀瑾走到院子中央,装有浅红色的醍酒的白瓷碗前,她面无表情的看了眼表情焉焉的范玉树? 后者收到眼神后连忙点头。
古板女子回过了头? 伸手从宽大的袖子中取出一张样式普通的古琴。
轻轻一拋,古琴恢复了正常规格大小,浮于她前的空中。
鱼怀瑾面朝北方,嘴里轻轻念某祭词。
“燧古之初,燔黍擘豚? 汙樽抔饮,蒉桴土鼓? 犹可以致敬鬼神......”
某一刻,她一板一眼? 遵循古制,行了一礼。
旁边早已准备好的范玉树也连忙跟着鱼怀瑾行礼。
而二人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