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野马,裴叶便是唯一能让他心甘情愿套上的缰绳——缰绳要是坏了,还有谁能稳住这匹疯马?他还指望抓老七壮丁干活呢,更不能让他们俩出事。
哦,准确来说,不能让裴叶出事。
这时候,阳矅掌门从打坐调息中清醒过来。
看看同样狼狈的阳景真君,再看看裴叶,长舒一口气。
他还以为自己一醒来,师兄师弟全部嗝屁了。
至于陌生面孔的七殿下,他根本没在意,还以为是恩师带来的。
他冲白裳男子深深作揖致谢,行到一半被一股无形温柔但不容抗拒的力量托起。
白裳男子道:“不用多礼,你我缘分已尽。”
阳矅掌门张了张口,眉宇间带着遗憾与难过,却不敢当着恩人的面表露出来,因为他知道这位不跟自己透露姓名来历的神秘高人,最不喜欢人拖泥带水。于是简单拱了拱手。
白裳男子道:“凌极宗可有僻静之处?我有些事情要与他们几人商谈。”
阳矅掌门刚想说让他们移步主峰,裴叶半路提议:“僻静的话,不妨去叩仙峰,那里安静。”
“可。”
白裳男子身形一闪,人已消失。
阳矅掌门怔怔回不过神:“宝师弟与前辈相识?”
“见过。”裴叶也好奇阳矅是怎么与十殿下结识的,能让这种人亲自降下化身相救可不容易。
阳矅掌门面露回忆,憨笑道:“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
“不清楚?”
这话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连自己什么时候碰见这么大机缘都不知道?
阳矅掌门还真没有撒谎,他是真的不太清楚。
他当年年少,为了磨砺心境修为,离开宗门到处游历。某一次听说有个秘境出世,他揣着“参与第一,收获第二”的心态也掺和了一脚。只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