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啜了一口茶。
胡婆子一把扯住珠儿的头发,对着她的脸就是两巴掌。珠儿鼻血都被打了出来,立在林谨容身后的桂圆唬得胆战心惊,龇牙咧嘴,偷眼去看林谨容的表情,却见林谨容连眉毛都没动一下。
“奶奶,您饶了奴婢吧。”珠儿心知今日凶多吉少,却不敢大叫,只是哀哀求饶:“我什么都没做,一直都是按着老太太的吩咐照料好姑娘,听姑娘的话去办事。”
林谨容恍若未闻,朝芳龄领首道:“芳龄姐姐,今晚有劳你了,她还有些不清醒,我得好生与她说一说。也许她会突然清醒过来,我也不想让太太伤心生气。你不是闲人,先回去罢,如果这里需要,我再使人去请你。”
“是。”芳龄神色复杂地看了珠儿一眼,行礼告退。荔枝追子出去,1小声道:“烦劳姐姐去与简儿说一声,设法先瞒着姑娘。”
芳龄小声道:“荔枝,这事儿也不知奶奶要怎么收场?太太那里?”
荔枝拉着她的手笑道:“好姐姐,既然奶奶请您来做了见证,就没有要故意瞒着太太的意思。
只是现下多事之秋,太太又忙,不能让她老人家太过劳心劳力,等事情弄清楚了,奶奶就会同太太说的。但在这之前还是”
“我知道了,今晚的事情,若非是二奶奶让我说了,我是不会说的。”芳龄听她如此说,这才放放心心地去了。
荔枝这才又往前头去,在陆缄的必经之地候着。
林谨容看着珠儿笑:“你不要与我说老太太和姑娘,我既敢对你下手,自是有十足十的把握。我知道做下人的很多时候都是身不由己,我也不想太为难人想积福,求福报。可你要知道,我如果生气发怒,也就顾不得这些了。谁让你害我在前头呢?你这会儿大概会想,反正都是死路一条,不如什么都不说,但你还年轻你不知道死是怎么回事更不知道,比死还不如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