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桂圆的背,低声道:“如此有劳先生,我先告辞了。”
水老先生微微领首:“我就不送你啦。”林谨容行了个礼,默默转身出去忽听水老先生在背后低声道:“你比我重孙女儿大不了几岁,一直得你们母女尊敬,我便倚老卖老地说一句,女儿家身体金贵,爱惜自己一点。”林谨容的眼睛又酸又涨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步履匆忙地走了出去,豆儿和桂圆正低声说笑,见她匆匆走出来,神色不虞,便都迅速敛了笑容,忐忑地对视了一眼快步追了上去。
林谨容回了自己出阁前住的院子,在灯下一坐就是半个多时辰。
桂圆小心翼翼地捧了药碗上来:“奶奶,是刚送来的药,太太让您趁热喝了。”林谨容坐着不动,仿佛不曾听见一般。
豆儿在一旁铺床,见状担忧地看过来桂圆给了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含了柔柔的笑,劝慰道:“奶奶,这医药若是不成,还有神佛。后日不是还要去平济寺么?您这么良善菩萨怎么也得给您几个宝贝呢。”
话音未落,就见林谨容猛地抬起眼来看着她,眼神凌厉之极。桂圆抖了一抖面上闪过一丝惊慌之色,立即矮了身子赔罪:“奶奶是奴婢多嘴了。”
“你的确多嘴了。”林谨容的神色渐渐缓了下来。桂圆如此劝她,大概是自作聪明的以为,白日水老先生当着陆缄的面说的是假话,目的是为了稳住陆缄,稳住陆家,〖真〗实的情形是,她其实有了大问题,所以才会在与水老先生单独交谈之后这般不自在,这般难过。
桂圆的小聪明还在,傲气却已经被打磨得娄不多了,闻言立刻跪了下去,低声道:“奴婢没有规矩,请奶奶责罚。”林谨容沉默着将汤药饮了,起身行到窗前,命神色不安的豆儿:“打水与我净手。”
豆儿忙放了手里的活计,问外头伺候的小丫头要了热水,亲自试过水温,捧到林谨容跟前伺候林谨容净手。林谨容净过手,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