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气:“那你晚饭想吃什么?我让她们给你做。”
林谨容道:“二爷不用管我,你先去吃饭罢,母亲那里等着的。”
又叫回二爷了。陆缄立了片刻,闷闷地道:“那你先歇着,我这就让人去请大夫。”
荔枝在外听得难受之极。奶奶分明就是心里不舒服这二爷真是,难道说一声我知道你委屈了,辛苦了,为难你了,就会少个手指头还是少个脚趾头?可他偏偏就不说。
也难怪得奶奶憋气。可她始终是个小丫鬟,有些话能和林谨容说,却和陆缄说不得,只能干着急而已。
桂嬷嬷却是又有自己的一番想法,待陆缄出了屋子就上前去问林谨容:“奶奶,您可是积了食?老奴熬了山楂汤也许饮了就好了。
太太若是知晓您不舒服,请了大夫,还不得立刻上门来瞧您?”这意思就是新妇,能忍的就忍一忍,不要随便请大夫。这不比平时,一来新婚期间就请大夫,不好:二来又刚好遇到那几件事怎么看都有故意和那两位叫板的意思在里面,实在是不妥。
在陆家这种地方,只会忍不懂得反击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林谨容实在无法和桂嬷嬷说了,叹了口气,闭着眼不言语。
荔枝忙道:“还烦劳嬷嬷去取山楂汤来,我来劝劝奶奶。”
“你一定要劝奶奶。不然旁人又不知要怎么编排呢。”桂嬷嬷再三叮嘱荔枝,一步三回头地出去。
荔枝上前去劝林谨容:“奶奶二爷虽不说,但他心里都明白着,若是您在这当口放他一放,他定会无限感激。”
林谨容低声道:“荔枝我已经忍过放过了,再不能忍再不能放的。最起码也该让他明白这中间的难处,他是儿子尚且如此难为,我这个新妇又能做得有多好?更何况,逼他为难他的人可不是我。我要再跟着转,为难的就该是我了。”逼陆缄的人首先是涂氏,其次是林玉、
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