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和铁槐家的扶着走了进来,神色很是惨然,嘴唇煞白,一双手哆嗦着,看得出来适才的情景让她很受刺激。
林谨容赶紧起身扶陶氏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了,倒了杯热茶递过去,不知该说些什么,想来想去,只得道:“娘,我们留在这里也是给人家添麻烦,不如先回去,准备些东西,等他们铺陈开再过来。问问是不是需要人手,也好一并拔付了过来帮忙。”
陶氏也不想再在这里呆下去,便应了。几人行至外间,林昌赶过来相送,涕泪交流,满脸怆然地说了许多感激的话,陶氏少不得停下安抚他几句:“尽人事知天命,节哀顺便才是正理……”
忽听得里头咋呼呼一声喊叫,有男人喊,有女人叫,夹杂着狗叫噪杂成一片,一个穿着白衣的少年从内院冲将出来,一头朝陶氏奔将过去,“吧嗒”跪下了,沙哑着嗓子大声道:“三太太,三太太,您大慈大悲,救下我这苦命的妹妹罢,我给你做牛做马!”
林谨容看得分明,这少年身上的白衣不过是将外衣反过来里子向外充当孝服而已,他怀里还紧抱个裹在襁褓之中的小婴儿,在他身后,马 氏以及林家大少,还有一个二十来岁,长相类似,大约是林家二少的年轻男人狂奔出来,见到这个情形,都站定了,表情颇有几分不自在。
马氏铁青着脸,厉声道:“三弟,你别不懂事乱说话,惊了三婶娘!”
林昌看看陶氏,咬牙一脚踢在那少年的胸前,怒骂道:“小畜牲!给我滚进去!小心惊着你妹子!”
“他还抱着孩子呢!”林谨容弄不清楚这是个什么状况,却下意识地惊呼了一声。却见那少年虽被林昌踢得身子一歪,却仍然固执地高高托起那婴儿,睁大眼睛死死盯着陶氏,襁褓中的婴儿发出小猫一样微弱的哭叫声。
林昌板着脸去扯少年:“滚进去!”
那少年一张脸白得如雪,一边挣扎一边沙哑着嗓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