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好消化的,当然是一碗热乎乎的面汤,张仪正果然是饿得狠了,埋头吃得满头大汗。许樱哥含着笑拿了扇子在一旁轻轻替他搧着,等他吃得差不多了才又问:“还要不要?”听说要便又让人赶紧送来。
张仪正一连吃了两大碗才罢手,漱口后便歪倒在榻上捧着喷香的清茶养神。半杯茶下肚才觉得有一股暖流从胃里通过血液流向四肢百骸,之前僵硬乏力的身子全部放松开来,简直是舒服到了极点。便将许樱哥拉到怀里拥住了,低声道:“今日可是累坏了吧?”
许樱哥安静地趴在他的胸前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轻轻摇了摇头:“总没有你累。”
张仪正便又问:“那可是吓坏了?”
许樱哥抬起头往着他俏皮一笑:“才没有,你难道不知我素来胆大的?我们适才还在打的叶子牌。只是我老是输,你得补钱给我。”
张仪正默默看了她一回,晓得她打牌是真,不担心却未必,不然怎会等他到这时候,他又怎能得她如此温柔相待?于是狠狠一口咬在许樱哥的小翘下巴上,恶声恶气地道:“好个不贤妇人,夫君在外忧劳,你却在家赌钱享乐,还敢问夫君要钱填补。自己说,该怎么罚才好?”
许樱哥被他咬得一个激灵,只觉着他呼出的热气如同带了一万根细牛毛针,戳得她全身的肌肤都起了一层细细的粟米,由不得紧紧抓住了他胸前的衣襟低声哀求:“大王饶命。只要饶了妾的命,怎么罚都行。”
烛光下,她一双眼睛波光潋滟,里头湿润润的犹如含了一层雾气,红唇半张,露在外面的肌肤软滑如玉,正如一朵月下盛开的粉色睡莲。这是一个女子最美好的时刻,大抵也是他此生见过的最温柔可爱的许樱哥,也许也是他所能见到的最美丽最俏皮的许樱哥。张仪正想,在他此生里,大抵不会再有比这样更快乐的时刻了。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他在心里默默念了一遍,凶神恶煞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