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于他的军报,往往都不会想起他......由着他一把火烧了百晓堂,不只是让他发泄一下,也正好敲打敲打那些该被敲打的人。”
皇帝嗯了一声:“朕已经狠狠敲打过韩唤枝......距离朕御驾亲征已经过去好几年,大宁无战事,国内太安逸,不只是百姓们安逸,连满朝文武都安逸。”
他过去亲手给老院长的茶杯满了水,一边走一边说道:“朕还记得,太祖皇帝在位的时候每隔七八年,或是十年,总是会出一个大案子,会有大批的官员牵扯其中,还不是因为下面的人安逸成了习惯。”
“安逸的坏处就是,让人变得懒,变得松散,变得什么事都不上心......就拿这次赈灾来说,户部那些官员如果不是有人嫌麻烦的话,就不会有天机票号的车队一年奔波万里三次赶赴灾区。”
他看向老院长:“又何止是户部的官员?那些地方官,乐得有天机票号这样的商行代替他们做事,他们什么都不用操心,还要摆出来一副已经尽力了的样子。”
皇帝坐下来,叹了口气:“朕要是有太祖皇帝一半的杀气,也不会让他们养成这么懒散的性子。”
老院长劝道:“陛下也不要太生气,正好让沈冷去闹一闹吧,闹大了,会有很多人怕。”
皇帝点头:“由着他吧,他也确实压抑的太久了。”
皇帝闭上眼睛,似乎有些疲劳。
大街上,韩唤枝的黑色马车缓缓经过,马车里,聂野忍不住问了一句:“大人,现在廷尉府真的什么都不做了吗?”
“陛下说,天机票号的案子廷尉府不用插手了。”
闭着眼睛的韩唤枝脸上都是疲惫,看起来像是苍老了好几岁似的。
“沈冷曾经说过,如果人世间的对和错都那么简单就好了,我刚刚一直都在想这句话......聂野,廷尉府最初存在的目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