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时候外边有人敲了敲门,赖成走的时候窦怀楠没有关门,之前没关门是因为他觉得赖成一定会来,现在没关门是因为除了赖成谁也不会来所以不在意,正因如此敲门声把窦怀楠吓了一跳,他抬起头往外看了看,门外站着一个身穿锦衣眉清目秀的年轻人,很面生,粗粗看就是面生,仔细看看......窦怀楠猛的站起来:“代公公?”
代放舟笑呵呵的进来:“我还以为窦大人会认不出我。”
窦怀楠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院子里刚收拾过,到处都是泥土还没有来得及扫。”
“不用收拾,我一会儿就得回去。”
代放舟从袖口里取出来一些银票放在桌子上,然后注意到桌子上的茶具:“有人来过?”
窦怀楠没说谎:“赖大人来了一会儿。”
“嗯,大概也就是赖大人会来了。”
代放舟道:“这些银票窦大人明日上任的时候带着用。”
窦怀楠道:“我可不能用公公的银子。”
“我?”
代放舟道:“我哪里有什么银子,我那点银子每个月除了留下自己花的,大部分都给了抚军司,我虽然是个不全之身,算不得完整的男人,这身子这身份都让我不能上阵杀敌,可是啊,男人就他妈的是男人,就得做些男人该做的事,将士们在边疆守着着大宁,他们战死了,我们享福了,苦的哭的都是他们家里人。”
代放舟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我能做的,却只这么多,我那点银子做不了什么大事,能让战死将士们的家人多吃一口肉,多买一件衣服,我心里好受,窦大人你不知道,便是这等小事,每每念及我在做,我就觉得有些自豪骄傲。”
窦怀楠俯身一拜:“代公公受我一拜!”
代放舟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扶住窦怀楠:“窦大人你可别吓我,你这样会折我寿......这银子是陛下让我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