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刀兵向前的方向,臣练兵,始终在对士兵们说,不进攻的刀兵不合格,因为臣知道,陛下需要一个人一支队伍,始终向前,有人可进,有人可守,有人可退,臣就是那个可进之人。”
皇帝从裴亭山的话里听出来什么,转头看向他:“你应该明白,朕宁可失去这来之不易争得的土地,也不希望你出事。”
裴亭山笑了笑:“臣在疆场这么多年,每一次厮杀之前都会抱定必死之心,所以陛下不用担心,老臣惜命,所以逢战才会不畏死,臣了解战场,战场上越是不怕死的,反而越活得久。”
皇帝微微摇头:“不胜之战,不是朕想要的,何谓胜?不是杀敌多少,而是你我都还在。”
裴亭山垂首:“臣,铭记于心。”
半个时辰之后,一个收拾出来的小院里,裴亭山靠在椅子上坐于树下乘凉,他的亲兵引领着沈冷从院外走进来,裴亭山看到沈冷之后没有起身,依然斜靠在那,依然盛气凌人。
可他有这个资格。
“小子,过来坐。”
裴亭山摆了摆手,示意亲兵们都退下去,院子里只剩下他和沈冷两个人。
“坐下来聊几句,今日我在城中休息一夜,明日我还要回城外刀兵大营。”
裴亭山看了沈冷一眼,指了指旁边放着的蒲扇:“天气酷热,为我摇扇。”
沈冷在裴亭山面前坐下来,拿了蒲扇为裴亭山扇风,裴亭山满意的笑了笑,虽仍是一脸倨傲,可眼神里有些欣慰一闪而过。
“说说吧,你对我是什么印象?”
他问沈冷。
“前辈楷模。”
沈冷回答。
裴亭山撇嘴:“少他娘的放屁扯淡,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当初我派人想弄死孟长安,也想派人弄死你,还前辈楷模,你们俩心里要是没有骂过我祖宗十八代,我跟你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