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温指着《步辇图》道:“这幅图的原本还在皇宫里,若是没见过原本,这也算是好的。”
“好什么好?宫女的眼神都是呆滞的,远没有原图灵动。”萱儿指着手里那副《捣练图》说:
“你看,这幅图明显有瑕疵,恐怕是他自己也不满意,名章也没有仿。”
郑颢接过去仔细看看,点头道:
“张萱的画被仿极多,他私下里有个做法,叫做‘朱晕耳根,以此为别’,这幅图的女子耳根,并没有做朱晕处理。崔公子说得对,若是为了怕人查到画是赝品而杀了李秀才,那必然是送给了重要的人,比如说圣上。”
李温抬起头看妹妹:“妹妹回去看看,最近有没有人送画给父亲......”
阿哲从门口进来,抱拳行礼,对郑颢道:“郎君,我一直跟到安业坊,那人进了一条巷子之后就不见了。我怕被发现,只到了巷子口,晚上再过去看看是哪几家。”
这时阿旭也走了进来,他是去打听刘秀才欠债问题的,现在基本有了眉目:
“他根本没欠债。他有个妹妹和母亲住在城外,全靠刘秀才在城里卖画赚钱糊口。前几天,她妹妹被一个神策军兵曹参军看上了,强行抢到京城府里。
刘秀才想去讨回妹妹,那兵曹参军为了为难他,才说三日之内拿出三十贯,就放他妹妹。哪知今日便是第三日,他去酒馆求那参军宽限几日,参军将他一脚踢出门去,才碰上公主的马车。”
“神策军参军?可有姓名?”
“说出来,他的父亲你们都认识,就是门下给事中傅永怀。他叫傅子厚,傅十七。”阿砚见他们不说话,便又继续说下去:
“神策军中,这样的富贵子弟非常多,一是神策军的军饷是藩镇牙军、边军的数倍,二是离京城近,本朝十来年,神策军都没有离京出征,连训练也很松散,连京城里,那些没爵位的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