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德栓把钱交到我的手里,连饭都没有顾上吃,就匆匆的离开,任我怎么挽留,赵德栓都执意不肯进酒店,说自己灰头土脸一个扫大街的,进不了这种高档的酒店。
这话听着让人很心酸,但是看赵德栓这么倔强的份上,我也没有敢多做挽留。
这就像是人的一个自尊心里在作怪一样,明知道自己进到这个酒店里面,会和坐在自己身边的一群陌生人格格不入,无论是穿戴还是谈吐,都分外的不协调,一方面会怕自己的尴尬,另一方面也怕自己被遭受别人的白眼。
我尊重他的选择。
看着赵德顺默默离开的背影,我和田甜对望了一眼,两个人眼中都有说不出来的复杂。
若不是强仔有了牢狱之灾,这一年能够踏踏实实好好工作,他们家里面的日子也不至于过的这么紧巴巴的。
老妈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差劲。
我花了大几十万的医药费,也只是让老妈多陪了我们几个月的光景,她最终还是没有逃得过病魔的黑手。
老妈去世的那一晚,正是国庆假期,外面的喧闹,更加徒增了我心里的悲凉气氛。弥留之际,老妈拉着我的手,含泪给我说,有生之年,看到我结婚生子,她已经知足了。
虽然,我已为人父,但是,老妈的去世,却还是让我像是一瞬间成为了在这时间流浪的孤儿。
那种无助的感觉,就像是这世间所有快乐的事情,都消失不见了一样,留在身体周遭的之后,寒冷,苦闷,和说不出来难受。
老妈葬礼后的那一晚,我在卧室里的床上搂着田甜,哭的像是一个孩子。
我给田甜说,从此之后,我就是一个没爹没娘的孩子了。
田甜泪目,只是轻抚着我的后脑勺,却不知道该从何安慰,只轻轻的给我说,你已经是一个孩子的父亲了!
「想对你们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