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那笑容里隐藏了一些东西，但等他去扑捉那点儿异样的时候，却什么也没有发现，有的只是那波澜不惊的平静和淡然。

究竟是她隐藏的太好，还是他产生了幻觉？

雷耀然和向智渊，南宫瑾歉意地道别后，便精神恍惚的出了门，一路上，他都心不在焉地开着车。

前几天才下过雪，但由于过年，人们都在忙着过年，路上的积雪还未清理完毕，早晨结的一层冰还未化完，车不易开得太快。

南山离市区有很长一段距离，再加上交通问题，车开到市医院的时候已是中午十二点。

推开病房的门，一阵熟悉的玫瑰花香钻进雷耀然的鼻孔，他缓缓抬步走了进去，只见窗前坐着一个身穿白色毛绒大衣的女人。她的背影是那般孤单弱小，有种让男人仅看上一眼，便会从骨子里就想要保护她的感觉。她仰起头，展开五指，任由阳光透过指缝，洒在她那苍白的脸庞上。

刹那的恍惚间，他眨了眨眼帘，轻声唤了一声：“如烟”。

秦如烟惊喜地转过身，苍白的脸颊带着一抹温柔的笑容，粉红的唇瓣微微勾出一抹弧度，望见雷耀然，她眸中颤抖着激动的泪花，哽咽地说：“你来了？”

雷耀然紧紧盯着那抹耀眼的白色，一阵失神，不知怎么的，他竟想到了今早穿白色睡衣的向婉。

敏感的秦如烟一眼便扑捉到雷耀然的那一丝异样，她眸光剧烈地颤抖几下，突然沉下脸色，死死盯紧他的衣领数秒钟，一把抓起身旁的一个手工编织的花篮朝他砸去，怒声说道：“你走！我再也不要见到你！”

搞不清楚她为什么变化会这么大？雷耀然有些无奈地皱起了眉头，快步走了过去，一把从她身后拥住她纤细的身子，说：“如烟，你怎么了？我无时无刻都在想你，担心你，现在终于来了。你这又是为哪般？就算你现在要我去死，也要给我一个要我死的理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