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佳仪将包往沙发上一扔,人虚脱了似的,踉踉跄跄地跑到卧室,就扑到在床上昏睡过去了。
凌丽和周华陆续回家了。
周华一手提了两只老母鸡,按了半天门铃也没人开门。只好用一只手摸索着找钥匙开门。进门一看,却发现凌丽一个人呆坐在沙发上。
“妈,佳仪回来没?我去公司没接到人。”
可是,凌丽却呆若木鸡,似乎没听到周华说话。
“妈,怎么了,按了半天门铃也不开。我路过菜市场买了两只母鸡,妈你拿过去炖了。”周华边换鞋边说。
见凌丽仍旧坐着无动于衷,只好自己跑到厨房里安置了这两只鸡。
“妈,到底怎呢了!”周华边洗手边问。
“你自己看看。”
凌丽终于动了,递过来一张纸。
周华接过来一看,脸白了。
那是一张缴费单,人流手术费。沙发上是童佳仪敞开的包,她回来的时候随手扔在沙发上的,包散乱开了,缴费单散落了出来。
“这……”周华不知如何是好了。
缴费单上“童佳仪”三个字是如此刺眼。
“这是真的吗?”周华呆了,自言自语。
“我问过了,她承认了。”凌丽低声道,边站起身解下围裙,从屋内拿出了行李。
“妈,你这是要做什么?”周华连忙问。
“我在这呆着还有什么意思,你们都能做主,爱做什么做什么吧,你们这里我永远也不来了。”凌丽慢慢地拉着行李出了门,背有些佝偻,仿佛苍老了许多。
周华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找不出挽留凌丽的理由。
“咚”的一声门关上了,只剩下周华一人在屋中。
周华觉得自己累极了,他虚脱般一屁股坐了沙发上,抱着头。
没有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