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手传法调教出来的,离别之情实难自抑。
“拜别掌教真人!”
“拜别……”
“金翁祖师!”
岳白曼的俏脸上悲意敛去,很快恢复坚定之色,她率一众阴门弟子恭敬行以师礼而拜别,诵出了我如今在于阴门的名号,以及我对于阴门传承的意义。
……
很多事,终究还是要由他们独自去面对。
恰好比蛋壳与雏鸡之间的关系,未孵生之前,蛋壳意味着生命的保护屏障,而将要孵生之时,蛋壳便也就成了生命的阻碍。
不破;
则不立;
成长的过程,便也注定了会付出一些代价!
他们如是,我亦如是!
“此番讲法,你似也感触颇深嘛!”她道。
我道:“了却心结!”
“观你阴门弟子,尤其是那六神君之现状,他们若重历修行七劫必然是会艰险重重,特别是你的徒弟齐仲良,你难道就不担心吗?”她问。
我摇头道:“修法已是福缘,我还能去替他成仙吗?总之该做的都已经做了,也便就足够了!”
“尽说痴话,你自身都还尚未成就仙道呢!”她嘲笑道。
我轻叹了叹,并未再作答。
其实常羲所说的话我也很清楚,六神君中恐怕唯有煞鬼门清肃者钟艺重历七劫最为轻松,因为他曾得大罗造化神丹重塑肉身炉鼎,而以我的大徒弟齐仲良则最为艰险,因为他所经历的凶劫最多,要说担心自然还是会有些担心的,但该做的都已经做了,该提醒的也都已经提醒,剩下的也就且看他们自身的机缘造化了。
阴门传承未来会如何,现如今已非是我能够左右。
这次离开……
势必也将会离开很久。
既然已经没有了后顾之忧,那么也是时候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