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劲力鼓发抽打在那只药碗上,打得药碗在半空中旋了数圈,接着猛地撞中还蹲在炉火上的药壶!
嘭!
药壶崩裂,药液四溅,浇灭炉中火焰。
做完这些,邋遢道人一步奔出,身形如鹰隼般铺展而开,霎时间翻过了墙头,眨眼间消失无踪!
张秀眼望老道转身离去,又见药壶被打碎,药液化为乌有,更加怒火中烧,连连喝骂了几句。
道人身形越过土路,脚尖在一棵枯树树尖上轻轻一点,身形再度飞起,几个起落就踪迹全无。
他这样运使肉身之力,令自身飞腾而起,犹如鸟雀般的轻功,却是连王安都不曾有!
道人离了张秀家中,又别处落地。
其实并未走远。
其心中怒火难消,走在绿柳镇上,又想及过往种种,更是悲怒交加,自觉武道前程黯淡无光,忽又折转回先前那条土路,站在了王安所居的姜婶子家门外!
张秀对这神化府如此推崇,他便将这神化府所谓行走手脚折断,且看看张秀一腔热情又该扑到哪里去?!
邋遢道人恶向胆边生。
这时,一阵冷风呼呼吹过他的脑门。
受冷风一激,道人心中情绪骤地消减许多,忽然又忏悔起自己心中所想,先前所为:自己这又是做什么?
张秀选择走哪一条路,都与自己无关。
纵然自己觉得他颇有武道天赋,然他志不在此,何必去勉强?他与自己又无师徒之名,自己有何资格约束人家?
而今竟还生出了要将不涉此事的无辜之人重伤的想法?!
实在不该!
实在不该!
邋遢道人下意识地双掌在胸前一合,如僧人双手合十,嘴唇蠕动半晌,重重地‘哎’了一声,即便满心不甘,也尽将情绪压下,转身离开了此地。
他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