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厮今儿裹了一身青白相间的华丽长袍,足踏金丝缎面长靴,腰间扎了一条玉带,长发用紫金冠拢在头顶,看起来有些像那么一回事了……
以他的品味,当然是搭配不出这样一身富贵却不恶俗的衣着的,想来,定然是他家里那位新媳妇的手笔。
张楚瞥了他一样,越来越心烦:“还好意思问,还不是你折腾出来的后遗症,现在燕西北各方势力都在坐等我北平盟自废武功……内忧外患啊!”
骡子闻言连忙摆手道:“这事儿您可不能怪我,当时沙海盗将消息传得漫天都是,压都压不住,低下的老兄弟们收到风一窝蜂的往我那儿跑。”
“我一再跟他们解释,再看看、再看看,您刀山火海都闯过来了,怎么可能在长河府那条阴沟里走水……”
“但解释着解释着,我就发现那些憨货瞅我的眼神都不大对头了,估摸着一个个心头都在怀疑我骡子是要趁机敛权……我要再不出面领着他们闹上一场,我怕夜里被哪个没脑子的憨货砍了脑袋!”
骡子摸着脖子,心有余悸的说道。
他虽然也是打黑虎堂起就跟着张楚的老人,上位的时间也早。
但他毕竟很早就转了“文职”,很少再冲在一线拎着刀子去跟人拼命,再加上平日里总是阴恻恻的,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跟那些吃刀口饭的老弟兄尿不到一个壶里……
这就造成了,张楚一旦出了问题,他根本就压不住那些骄兵悍将。
张楚听着觉得好笑,“都是一个锅里挥马勺的弟兄,有你说的那么严重?”
骡子笑了笑,没有趁机告谁的刁状,而是道:“其实吧,我觉得这也不是什么坏事……”
张楚瞟了他一样,冷笑道:“怎么,坏事你还能说出花儿来?”
骡子:“属下只是觉得,闷声发大财固然可取,但不时不时亮一亮刀子,也能打消一些小人的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