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离开医院,和所有部下住在了孤军营里。是他每天早晨坚持带领所有人,面向东方进行了他们特殊的升旗仪式后,就开始了严格的队列练习。
只要看看凌维诚身上的泥土,和她掌上那没有办法掩饰的擦伤,谢晋元就知道,凌维诚在这一路上,一定因为急得心跳过快两腿发软,不知道几次重重摔倒在地上。而凌维诚眼睛里那悲伤的而惶急的眼泪。更在默默提醒着谢晋元,他不仅仅是一个军人,更是一个丈夫和父亲。他不仅有保家卫国彰显出中国军人气度与精神的义务,更有保护自己的妻儿,让她们快乐而幸福生活的天职。
叩心自问,谢晋元承认,他也许算得上是一个好军人,但他绝对不是一个好的丈夫,更不是一个好的父亲。
凌维诚就那样呆呆地站在病房门前,不知道站立了多久,直到她眼睛里的抱怨、惶急甚至是愤怒,一点点被温柔和关心所替代。直到最后,千言万语化成了一句再平常不过的低语:“痛吗?”
谢晋元脸上所有的表情都凝滞了,过了好半晌,他才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轻声道:“还好,那帮小子们就是太小题大做了。我就是觉得全身软锦绵的没有力气,我想可能我真的是太累了,好好的大吃一顿,再蒙上脑袋好好的睡上一觉,就又生龙活虎了。”
凌维诚点了点头。她走到谢晋元的病床前,从口袋里取出一块被汗水浸透的手帕,帮谢晋元擦掉了额头上虚浮出来的冷汗,她柔声道:“我先回去准备一下你住院的东西,再把虎子和丫头托给瑞符找人看管,等一切都办妥之后,在晚上六点钟以前,我会赶回来的。”
看着凌维诚说完这些话,转身准备走出病房,谢晋元突然轻唤了一声:“维诚。”
谢晋元轻声道:“我跟着我这么多年,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没有过上一天好日子,是我谢晋元对不起你,没有照顾好你们娘三个。现在我们被扣在了那个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