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着了的那一刻,她依然能获得甜蜜而不安的解脱。
林三酒站在午后太阳下,远方的暖风闪着光扑进眼睛里。
她扭过头,余渊早就站在身边了。
“你看我做什么?”余渊笑着问道,露出了一口阳光下几乎像雪似的白牙。
他还年少;林三酒忽然意识到,他现在最多也不过十六七岁,就连刺青都还没爬上他的肩膀。
即使没有人告诉她,她不知怎么也知道了,她是刚来了余渊出生长大的地方找他玩;她仍然是成年后的林三酒,二人也依然是相识多年的朋友。
很没道理,她在梦里模模糊糊地想,但这就是梦吧。
“你第一次来黑山镇,”余渊轻轻松松地说,“我带你去逛一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