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的意识力没有被用尽么?”
“我确定,”林三酒答道,“过去一天多以来,我根本没有必要动用意识力,何况用尽呢。”
刚刚过去的、被亲友同伴环绕的二三十个小时,以及仍然在一点一滴延续着的眼下时分,大概是她人生中从未设想过的,梦也不敢梦得这样大胆而贪婪的珍宝。
“你这么一说……”意老师喃喃地说,“我这一次出现的感觉是有点奇怪……”
意识力表象还有“感觉”?
“当然有了,”意老师说,“不然我怎么感知你的状态,和你的意识力?这一次我感觉自己好像是睡了一觉才醒似的。可是太奇怪了,我根本不需要睡觉,也不能睡觉……”
林三酒听到这里,已经有几分预感了。事实证明她想得不错,意老师果然对那一道蓦然响起的嗥叫声也没有任何头绪——刚刚听见她的描述时,倒比林三酒还吃惊多了,反复问了好几次的细节。
“我也不明白。我说过,我现在感觉就像是睡了一个很长的觉,连一个梦也没有做过。或者更准确来说,”意老师犹疑地更正了自己的说法:“就好像……唔,就好像我暂时‘下线’了一阵子。”
林三酒将灯罩重新拧好,拍了拍手上的灰,在短暂的、不知该作何反应才好的沉默中爬下了梯子。
连意老师也不知道答桉……难道她只能束手无策地等着,看真相会在什么时候乍然揭晓么?
“你说你的状态异常,又是怎么个异常法?”意老师问道。
在回答之前,她看了一眼向墙壁开关伸出手的波西米亚。
疫苗的卡片就像要把她烧出一个洞似的,无时无刻不在低声提醒着她自己的存在。哪怕她此刻的状态渐渐恢复了正常,不再恐惧焦迫了,她依然希望波西米亚能开口向自己要一支疫苗——只要用上第一支,接下来再向屋一柳要更多的,好像也就顺理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