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碰到自己的头发;再一个个地问意老师都有哪些动作,肯定是来不及了,现在必须要争取到一点时间——林三酒一咬牙,忽然抬起了右手,肩膀上的男死人头被颠簸得一歪。
她冲前方做出了一个“拉”的动作。
只是前方没有任何把手可供她拉,所以她的手伸出去,拽回来,起到的唯一效果,就是划过了镜子前的柜面,哗啦啦地扫下了一大片杂物。
头上宽阔硕大的面孔,沉沉地垂下了脸皮。“你怎么不小心一点?”
他作为一个理发师,应该会去收拾好东西吧?
林三酒僵直地坐在原位,紧紧盯着镜中那一个庞大得令人越看越不舒服的头。
当理发师生物终于不情愿地将剪子放下,朝柜子迈出一步的时候,林三酒急忙在脑海里叫道:“快,下一个动作是什么?都告诉我!”
第八个动作,是一把抓起某种东西,再扬圆了胳膊将它抛出去;哑剧演员在做这个动作的时候,脚下还往前冲了一步,用于借力——但对于如何从椅子里出来,却没有帮助。
理发师生物像糊弄似的,随便从地上捡了一个瓶子,放在了柜面上。
“第九个,”意老师迅速说,“他往后下腰,然后来了好几个后空翻。”
理发师生物低下巨大的头,看了看地面。
“第十个,”意老师不敢耽误,“他一脚立地,一脚高高侧踢进了空中,然后……然后好像踢得很疼似的,抱着脚,跳着转了两圈。”
都是什么玩意!
在林三酒心中骂街的时候,理发师生物叹了口气,似乎不耐烦一件件去捡了,伸出一只脚,将东西都哗啦啦地扫了旁边的椅子下。
“好了,我们继续吧,”理发师生物朝她缓缓转过了头,因为太过巨大,以至于一秒又一秒过去了,他却仍然还在转头,还没转完。“反正我们不需要这些东西……”
当镜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