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一下,体会一下自己的呼吸、心跳,和风吹上皮肤时的感触……”
主持人是一个语气温柔又礼貌的女人,林三酒压根看不清她长什么样子。她离白色光柱太近了,在如此近距离的强烈白光下,她整个人都被光给吞没了,只能隐约看出她脚上浅色的鞋——到底本身是浅色的鞋,还是被光照得白了,林三酒也不确定。
“因为很快,大家可能就再也没法体会到活着的感觉了。”
环绕着巨型圆球的体育场里观众席上,零零落落地散布着不少参与者,想必和上次一样,都不是真正的活人;当林三酒听见这话遥遥望去时,也没见到他们产生多少反应。在这么宽广的体育场里,若是把人都集中在一起,估计能凑出一个不小的数字,只是众人都分散得很开,她此刻也说不好一个大概的数字。
“游戏玩法非常简单,”那女人的声音回荡在体育场里,语气友善亲和:“大家都看见这一只巨型圆球了吧?当游戏开始后,它会被支架带着,随机自由转动……就像这样。”
话音还没落,那只巨型金属圆球就平滑无声地忽然向右一转。
雪白光柱倒向了体育场一侧,像是从云层中忽然落下来的一道由光与热凝结起来的巨大刀锋,映得半个体育场里都是一片强烈的莹白——那个感觉,就像是自己的白眼球忽然融化了,漫延流淌进了整片视野一样,叫林三酒忍不住心中一惊,立刻转开了头。
当圆球重新转回原位,再次将光柱投入了乌沉沉的天空里时,林三酒才发现,凡是被它接触到的球场地面、走道、座位席,都仍然完好无损;唯有座位席上坐着的人,却都没了。
她定睛再一看,终于明白过来了。
他们都被无声无息地烧成了黑褐色炭状物。远看起来,就像是有人在他们刚才坐着的座位上堆了一坨坨黑泥——她甚至连一丁点儿烧灼的气味都闻不见,好像连一切能发出焦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