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比城本身听着有钱多了。”
问题是,她知道了目的地却不知道路——她抬眼看了一眼野草般勃勃生长、全无规律的无数城墙,别说一百四十三墙了,她连第三道墙是哪一个都数不明白。
“去烽火狼烟吗?”不远处有人朝林三酒招呼了一声。她循声一看,发现说话的是一个未长成的少年;身材单薄、模样狼狈,个头只到她胸口高。
虽然面对的是进化者,他却一点也不怯,敲竹杠时又快又自信:“那个地方我熟悉,我来给你带路好了,你是刚来漫步云端吗?我就说嘛,你看起来不像本地人……这样吧,交个朋友,我给你打折价,五十个雾球。”
林三酒眯眼看了他一会儿。
“不能再少了。”少年十分严肃地说,“地方很远,带路很耽误时间的。”
“……你是看见我的飞行器了吧?”
“啊?没有啊,”少年那张瓜子脸上的细长眼睛,闻言都惊讶得睁大了:“和你飞行器有什么关系?四十五个吧,我还有家要养呢。”
“我脑袋看着比一般人大吗?”林三酒笑了一声,指着远方城墙入口,说:“我觉得我也可以边走边问路。麻烦?我不怕麻烦。走了,再见。”
“三个,”少年立刻见风转舵。
“成交。”林三酒收住脚步,干脆利落地说。“你狮子大开口成功过吗?”
“……没有。但我总得试试,万一呢?”
敲竹杠不成,少年看着丝毫也不遗憾,朝她招了招手,转身就走;当二人来到最外围的第一环墙边时,林三酒不由停住脚,仰头看了一会儿繁甲城。
她实在找不出合适的形容词。
一丛丛高低不平的墙,就像一道道树林一样,立在逐渐伸入天空中的山丘上。墙与墙之间的高空中,从挂索上、吊绳上,双手挂着滑轮的人呼啸而过;人们踩在高高城墙沿上,在空隙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