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个高,在陈小姐身后扫了一眼,说:“平克奶奶让我今天来找她拿东西的,我正好进去看看她。”
“下次吧,”陈小姐丝毫没有让步的意思,“她睡着了。”
在陈小姐身后的客厅里,织了一半的毛衣扔在沙发上,一杯热茶仍然袅袅冒着白汽,一切如常,唯独不见了平克奶奶。林三酒收回目光,不肯这样打道回府,继续说:“那不行,我是要来拿钱的。她找我算了命,我还没收钱。实不相瞒,我今天就指望着这笔钱付账单呢。”
“连糊涂老太太的钱你也要骗,”陈小姐冷笑了一声,似乎不愿意再与她纠缠了。“多少?我先给你垫上,你别吵醒她。”
这俩老太太的关系倒挺好的。林三酒不骗白不骗,立刻答道:“三百。”
“你算什么东西能值三百?”陈小姐一边抱怨,一边转身进了屋子,似乎是要去拿钱包。林三酒在她一让开的时候就跟进了客厅,看着她走进了卧室,这才悄悄从后裤兜里掏出了jiān ting qi。
jiān ting qi要放在一个不惹人注意,又能听见大部分对话的地方才行。她在客厅里匆匆看了一圈,目光落在了角落里一盆假花上——这盆假花上已经落了一层灰,样式也老,看起来不知多久没有被人碰过了。她几大步走过去,迅速把jiān ting qi塞进假花花盆里,藏在假花枝叶的后头;才刚一藏好,她就听见了脚步声,急忙退开两步一抬头,却不由愣住了。
陈小姐一动不动站在厨房门口,定定地望着她。
什么时候出来的?林三酒不知道她到底看见了多少,心下不由有些慌;刚想笑一笑,却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听见的脚步声仍旧在持续。
陈小姐仍旧笔直地立在原地,雕塑一样一动不动,凝视着她的瞳孔又黑又大,仿佛两个深洞——脚步声却离客厅越来越近了。
林三酒抑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