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
“办法……的确有一个。”见林三酒僵着脖子点了点头,他这才俯下身去,低声将他的想法又向韩岁平解释了一遍。在此过程中,林三酒只能一动不动地望着二人,只觉自己像是被重压砸碎了的石板,飞溅开的思绪与念头充斥着脑海。
……她到底该怎么看待这个解决办法?
韩岁平在现代世界中的身体、记忆、哪怕伤疤,都会从同一套数据中再写出来,从这个角度讲,他还是他,只不过装着“他”所有生物信息的容器,从一具肉体,变成了礼包的一个储存元件而已。
但是,假如礼包读取了24岁的韩岁平,然后韩岁平活到了68岁死去,这时再次被写出来的24岁的韩岁平……和68岁的那个又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呢?
她自己越想越乱,干脆不再想了;此时韩岁平似乎也陷入了她刚才的混乱和疑惑里,好半晌也没说话。
“历史上没有人类遇见过这种情况,所以人类没有从哲学或道德的角度去理解这个议题的基础。”季山青轻轻地摇了摇头,说:“所以你怎么想,我也不会奇怪。”
“说穿了……还是自己怎么看待它,它就是怎么一回事吧。”韩岁平一脸灰白,不知道是因为伤痛还是震惊。“我……我自己是感觉不到任何中断或异样的吗?”
“是的。”
“真的?一点也不会有?”
“真的。”
韩岁平沉默了一会儿。“那我可不可以这样理解……”他皱着眉头,说:“我的数据被上传了……然后又下载进了另一具身体里?身体虽然换了,好像我还是我,对不对?”
季山青歪头停顿了一会,像叹息一样地说:“这么想也行。”
韩岁平必须找到一个自己能够接受的叙事角度——林三酒很明白这一点。如果认为本体将会死去,以后只是自己的复制体生活在世上的话,那么人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