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这一个看起来完全处于他个人自由范围之内的行动,而殚精竭虑、满腹忧虑到如此地步。
女越站起身,走到阳台栏杆边缘,朝外望了一望——在他们身后,是一个没人在家的单元户。马路上充满了摄像头,不化装的时候不安全,他们就以半空中的公寓阳台作为道路;每一间无人的公寓,都可以是他们暂时停脚的地方。
“那边的楼高,”女越指了指远处一片商业大厦,说道:“你看,蛮合适的吧?”
“行,就那儿吧。”看了看,丸青戈站起身,收起了通讯器。
现在太阳还没有完全落下,二人不方便做空中飞人,于是正好用上了女越带来的伪装。她悄不作声地洗劫了专门负责影视剧化妆的一家公司,甚至还在下手之前混了进去,向化妆师请教了几手技术:如果以肉色创可贴将眉毛遮住、把眼皮和上方皮肤抹成深色,再画两条假眉毛,在面部识别系统中就混淆了“眼窝”的范围;眼窝大小一变,整个人看着都不一样了。
在那栋五十层高楼的顶楼上,他们又联系了一次林三酒。
“我们已经到了药厂附近,”丸青戈说,“你怎么看?”
“肾上腺素是我们唯一的希望了,加油。”说完,林三酒就挂断了通讯。
二人没有动地方,只是默不作声地等了一会儿。
夜色很快就笼住了人间,马路上的人工光芒,在向上飘散到一半时就力竭了,将高空留给了黑暗。幸好这个地方始终云霾厚重、天空浑浊,连星月的光都钻不出来,遮去了高空中的一切。
从另一个城市发过来的纸鹤,终于破开夜色飞到了——二人在听见纸鹤翅膀声时,同一时间跳了起来;女越急忙朝夜色中那一个小白点招招手,“这里!”
纸鹤顺利落在她的掌心上,红光一亮,就传出了林三酒的声音,这一次微微地带了几分紧张:“明天日落时分在海边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