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的男人张望着走进来,冲她问道:“你报的警?”
“是的,是的!有一个疯子,跟到我家里来了,我不认识她——”吴伦说到这儿一回头,突然傻了。屋里空空荡荡,唯有沙发上还留着一个微微的凹陷。
警看看她。“疯子?在哪儿?”
“诶?诶?刚才她还在这儿——”
这是一个没有阳台的窄单间,不到三十平米,一眼就能看完整个屋子:单人床摆在长方形房间的尽头,一侧贴着墙;冲着大门的这一边,前面放了个小沙发。吴伦不光趴下来看了床底,甚至还仰头看了一圈天花板,不像在找疯女人,倒像是在找蟑螂。“奇怪,她刚才真的在这儿……”
“年轻人工作压力挺大的吧,做噩梦了?”一个大叔掏出了一支笔,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我给你登记一下,这是为你好。没事不能瞎报警,下次再这样,你可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吴伦站起身,脸色很不好看,兀自辩解道:“我、我不是,真的,我没骗你……她从公交车跳下来,跟着我回来的……”
最后一句话成功地把两个警给送走了。
等他们离开之后,吴伦还怔怔地站在屋里,回不过神。“怎么可能消失呢,”她喃喃自语地说。唯一的窗户用密密厚厚的防盗网拦住了,不可能出得去;门后、床下、洗手间……根本就没有人影。
吴伦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要不是电脑还放在沙发上,她恐怕真要以为自己是做了个噩梦。她慢慢走过去,拿起电脑,打算物归原处——在她的床尾处,挤了一张兼作化妆台的书桌,若是坐在桌子前用电脑,一抬胳膊就能打着墙。
放下电脑时,吴伦整个人都像是被裹在了寒冰里,一动也不敢动了。在静寂凝固的空气里,落在背上的目光有若实质,激得她汗毛刷地一下全站了起来。
单人床一侧原本是贴着墙放的,但现在却多出来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