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程,就像是渐渐沉入了浸满热水的浴缸里一样,浑身上下暖烘烘的,仿佛连头发、皮肤也舒展松软了,叫人只想长长地、从里到外地吐一口气。
波西米亚深深吸了几口充斥着土壤植物的空气,见自己脚边这块地里尽是一排排青苗,不像是能吃的样子,不免有点遗憾。“走,看看农舍里有没有桶和网子什么的,我露一手抓鱼的功夫给你看。”
“你会抓鱼?”
“笑话,别说一个头的普通鱼,五个头的变异鱼我都吃了多少条了。”
元向西顿时把脸皱成了抹布:“五个头?你吃过五个头的东西?”
“你那什么表情,我还能吃你,你信不信?”
村庄离农田还有不近的一段距离,二人顺着田野走了好一会儿,越过一片麦草足有半人高的地,来到了所看见的第一幢白色小屋前。这房子建得小巧齐全,门廊上摆着一张摇椅,二楼卧室里挂着窗纱,屋后还有一台备用发电机。
“你先进去看看,”波西米亚很有主人翁精神——元向西的主人翁精神——一指屋里,说:“反正你也不能再死一次了。”
“这是下了公路以后第二次了。”元向西比了个二,抬脚迈过台阶,就往屋里走。
泡在午后的阳光里,四周万籁俱寂,唯有偶尔远远划过的鸟鸣。波西米亚站在屋外等了一会儿,只觉好久没有过这样闲适安宁、懒洋洋的时候了,要不是腹中饥火像是淬了毒,她简直能站着睡过去。
“喂,里面怎么样?”她朝半掩的大门里喊了一声。
静悄悄的,没有人应。
“元向西!”
屋里还是一点儿声息也没有。
她探过头,顺着门缝往里看,只能看见半条暗走廊;好像一推门,就会从屋子里迎上来一股凉风。
波西米亚迟疑着抛出去一丝意识力,用它轻轻把门推大了。在木板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