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迅速拉大的淡huáng sè薄片,紧接着,林三酒听见他从脸中央的黑洞里,发出了一声类似于倒吸了一口气的声音。
他应该不至于一开门就能发现柜台里少了东西,那么他看到的是……帐篷?等等,暂时居留权不是不会让人起疑吗——
林三酒突然明白过来,掌心立即泛起了湿,血液一阵阵冲刷着她的血管和皮肤,痒痒的仿佛有蚂蚁在爬。
“放我下去,”她以气声轻轻说了一句,感觉腰间手臂似乎犹豫了一瞬;她收回双脚,一挣身子,就从黑泽忌刚刚松开的怀抱中滑落了下去。她生怕落地时声音太响,还用意识力在脚底下垫了一层——她紧紧盯着那个灰色的后脑勺,慢慢在地板上直起腰,迅速冲上了台阶。
“你干什么?”意老师用一种不可思议的语气问道,“你还好吗?”
还有大概不到20秒的时间了;她一步跨过几节台阶时,侧门口的那个人也听见了她的脚步声,猛一回身“谁?”
那声音仿佛是从洞穴里漏出来的一股风,凉凉的,腥腥的,带着阴湿昏暗的气味。由于背光,他的模样全浸入了阴影里,唯有脖子和下巴上那个深深的长洞隐约浮出了更深邃黑暗的一条轮廓。
“是我,”
林三酒尽量不去考虑万一时间到了怎么办,因为此刻的肾上腺素烧得她浑身发烫“我刚赶到,有人闯进去了,是不是?”
“是……”虽然看不清神色,但对方的迟疑却清清楚楚,似乎拿不准眼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答“是”就对了。
暂时居留权只允许身上不超过两件特殊物品的穷鬼住,所以每次她用这个帐篷,都得像是天女散花一样先把卡片扔到地上才能钻进去。但是她刚才时间紧迫,没能仔细搜过五十明的身,就把他给塞进了帐篷里。如今帐篷效果没发挥出来,在nc眼里,收费处自然就是被外人侵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