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全神戒备地站在门前圆厅里静静等了一会儿,竖起耳朵全神聆听,不敢放过门里的一丝动静。经过斯巴安加固以后,门的隔音效果也好了不少;只能听见一些隐隐约约的说话声、碰击声,也不知道bliss到底是在用什么办法唤醒人偶师。
“有人在往这边走,”波西米亚忽然一凛——她转过头,目光正好与林三酒的眼睛撞上了,显然她也听见了。
“再等等,”林三酒沉住气,叫出了一根教鞭。
那个脚步声越来越近了。它听上去轻快敏捷,如果不是二人五感敏锐,几乎察觉不出脚步声的主人离她们还有多远。波西米亚绷紧了脸,一声气也不敢喘;就在林三酒咬紧牙关,准备放弃等待、转身就走的时候,一片红影忽然从墙壁中浮了起来。
bliss看上去面色古怪极了。
“他……他怎么戴了一块口水巾?”她似乎好不容易才从一个母亲的心态中脱离出来,轻声对二人说:“他现在醒了,你们快走!”
连一声谢也来不及说,林三酒一拽波西米亚,二人急忙几步闪进了另一条通道。远处那个脚步声的主人显然听见了动静,在他飞快地冲向医疗室的时候,二人也早就从那个圆厅的视野中消失了——远远地,她们只听bliss的声音隐约响了起来:“什么?我刚来,没看见有人……”
“在哪儿?”在二人一路疾奔的时候,林三酒低声问道:“我们搬东西那个时候,你负责把人偶也扛上了船,你把他们都塞到哪儿去了?”
波西米亚忽然支支吾吾起来。
“快点说话!这件事至关重要,我们还不知道人偶师能清醒多长时间呢!”
波西米亚吭哧了几句,眼看她不得不说了,反而板起了脸:“……我把他们都摞在你床上了。”
那些人偶身上一身脏污血迹,没有一个是干净的——波西米亚做了错事的时候,往往气势比